晨光漸逝而我沒有走近你。

再见故人

她是霧裡嬌花,是水中明月,是在霧氣朦朧時遇見的一束紫藤,在明滅中消散,在寒冰中燃燒,在愛恨中死,在無言中生 。

在東洋的陸地上是有著故國未曾有的新鮮感覺,路邊花店的滿天星開的燦爛,閃爍在陽光下似迷離夢境。櫃面上鳶尾開的正盛,粉嫩花蕊漸變嫩白色彩,不自覺喜愛伸手欲摘取,卻在同時看見身側纖細手臂伸出,指尖碰撞傳來那人冰涼溫度如上好白瓷。好奇側過身望向身旁女子,卻在視線相對時陷入癡凝。那女子顯然也是同感,頷首微微啟唇 。

“我可是曾見過您... ?”

當然是見過的。是去年離別無人尋時,長空一道緋雲 。回頭時她溫熱氣息仍縈繞在殘留空氣中,話語中是朦朧中另一個我罷。那時她一襲紅裙,在晦澀蒼穹中倒影的耀眼,像火焰,在悅動,在燃燒。

一起喝杯酒嗎?她笑著問,嘴角揚起明媚弧度和經年無異,像乍現的天光驚擾輪廓後持續。

我同她來到了隱藏在枝繁葉茂榕樹的酒吧,那裡提供烈酒和女士香煙,她替我點了杯龍舌蘭,而自己卻要了女兒香。酒過三巡後她的臉浮上紅雲,眼神迷離像是深淵墜落夢境,隨後搖搖欲墜笑的嫵媚,我覺的這女子的姓名和性格真是相似,熱烈而單純。

“ 我憎流離,能否卸下你面具?”我對她言。

“ 我放任過唏噓,懷疑過愛情,渴望過重生卻發現一切比不過沉溺。”她嗤嗤的笑出聲,眼眸彎成好看的形狀。“重回故鄉裡啊,變想要活的灑脫了。”

後來醉意敵不過沉寂,她走的時候也是飄飄灑灑一到霓虹,高跟鞋蹬蹬踏醒癡人,封減以無期。像是火烈鳥那樣豔麗的女子啊,終歸也敵不過悲戚。那悅動的火焰終究是在迷霧中消失不見。

此去今年再次重逢那花已老容顏卻未變,倒是少了些許當年的意氣風發,顯得安靜而沉穩,她笑的燦爛,眉眼間仍能見當年影,紅裙已換成如今一襲白衣,手上銀環碰撞發出清脆聲響。

“故人相見,可否以酒代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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